鸿田君一向将做人立本视为至要,他为人处事奉行无愧心、无悔言、无耻行原则,将“傲不可长,欲不可纵,志不可满,乐不可极”以“四箴斋”命为斋号。他人狷介,性豪爽,近20年的军旅生涯,愈加铸就了他的侠肝义胆。
鸿田君是责任感十分强烈的人,学书者请他评点作品,他好处说好,坏处说坏,从不说脸面话。作为中国书协培训中心教授,他对作业批改的认真劲儿和独到见解,曾使得一些学员千里登门致谢和讨教。有的学员还将他批改过的作业精心装裱留存,有的本不是他辅导的学员甚至要求拜到其门下学书。无怪乎著名书画家孙其峰老先生对当地一些求教青年说:“你们跟刘鸿田学,没错!”
鸿田君之书,均从其人格一一化出:浑厚朴茂,阔大轩翥,气雄,画健,凸显正人气象、雄秀之境与真放之致。其书雄秀相挽,各臻其妙。雄以气势骨力胜,秀以情趣韵味长,以雄领秀,以秀显雄。鸿田君学书以传统培育根基,渊源有自,但尤重心源。在学习方法上,他读多临少,注重心悟。他于篆得婉通,于隶取古质。二王的潇洒,米芾的痛快,王铎的汪洋,陈淳的恣性,皆倾心领悟,揽于腕下;魏晋之旷达,汉唐之雍容,宋之倜傥,元之精致,明之韵趣,清之古朴,他都悉心探研,一一化用。他认为,书家除应注重点画质量、墨色变化和一般经验积累的发轫外,更多尤重的当是哲学上的思考和真情实感的倾注。鸿田君还尝言:书法有法,更有情,性情乃书法之精髓,细节是书法之生命。他做人诚心,学书细心,尤能察之尚精,拟之贵似,因而对一些法帖能发现别人未曾察觉到的东西,这从他的作品中便可探得消息。
当友人问他是否应办个自己的书法展,他莞然称自己水平不到。20世纪30年代有人间郭沫若:“目前中国为什么没有伟大的作品?”答曰:“恐怕是早产的胎儿太多了。”鸿田君并非欲效黄宾虹大师80岁才搞个展,也并非鄙薄他人办展览,他只是不想做一个“早产胎儿”。他常说,书法太难,选择书法,就是选择寂寞、选择坐“冷板凳”,就是选择拼搏和永不停歇。
人的境界气格关乎书法的境界气格。我观鸿田君其人,复观其书,深信之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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